四卷完整勝于日本藏本
本次亮相的《禮部韻略》為四卷五冊,是完整的“平、上、去、入”四卷。
公開資料顯示,目前存世最早的《禮部韻略》藏于日本真福寺,該藏本刊刻時間為元佑五年(1090年)至元佑八年(1093年)間,且缺少去聲、入聲兩卷。此次上拍的這部《禮部韻略》刊刻時間比真福寺藏本早20多年,且四卷完整,吉林大學(xué)中文系教授李子君認為,其中的“去聲”卷是最為珍貴的。李致忠認為,此書是北宋孤本,可補真福寺之失,具有重大的學(xué)術(shù)價值、文獻價值、文化價值。最終,研討會上的專家就北宋刻本達成一致共識。
該書將于北京匡時秋拍中上拍。底價為800萬元。
>>刻本之辯
即便坊刻也將是重大發(fā)現(xiàn)
在為期一天的研討會中,專家就該部《禮部韻略》的年代達成一致,但是對于究竟是官刻本還是坊刻本并沒有最終定論。
上海圖書館研究館員陳先行認為,該部書雖然寫刻看上去很拙,但整體上看仍然屬于“歐體字”的風(fēng)格,這種歐體字字形是偏狹長形的字體,這種字體是存世多部北宋本的特征。
“一看到《禮部韻略》這個書名,我腦子里的基本印象就是該書主要用于科舉考試,隨著時代的變遷,凡經(jīng)過修改,原書就被廢置。南宋曾經(jīng)使用的是增修《禮部韻略》的文本,原來的《禮部韻略》已經(jīng)廢置不用,當(dāng)然也沒有再刊刻的必要,就這個角度講這部《禮部韻略》也必定是刻在北宋的。”陳先行說。
根據(jù)陳先行的測量,該書高16.4厘米,寬12.4厘米,相對于南宋的大版本、大開本的《禮部韻略》,這次發(fā)現(xiàn)的《禮部韻略》之小也成為一大特點,因此也成為坊刻本的一個佐證,而雕版上的一些隨意性也是另一例證。
日本慶應(yīng)大學(xué)教授尾崎康對這個新發(fā)現(xiàn)的書情有獨鐘:“這些年在杭州和蘇州有一些新的資料的發(fā)現(xiàn),這次出現(xiàn)的《禮部韻略》是在佛典外的非常重大的一個發(fā)現(xiàn)。我覺得該書字體是比較稚拙,這個本子非常可愛。我到八十歲看到這樣的一部書是非常快樂的一件事情,為了這個能活到八十歲也是非常值得的。”
尾崎康介紹,北宋末年大批北宋刻的書幾乎全部被毀掉,進入南宋以后科舉考試一些基本參考書,當(dāng)時用了一個方式就是用北宋本直接上版,因此無論是官刻還是坊刻,都有重要的價值。坊刻本本身文化的普及和書籍的流傳,更具有它獨特的價值,而尾崎康也非常喜歡坊刻本。“這次我們討論北宋刻本,無論是官刻本還是坊刻本都保存得非常少,雖然它是一個坊刻本,但完全不能影響到它的價值。”尾崎康說。
陳先行表示,現(xiàn)在包括《廣韻》《集韻》版本面貌沒有真正弄清楚,從而未能完全知曉他們的文本變化情況及相互間的關(guān)系之前不能下結(jié)論,包括對真福寺本子,可能隨著研究的深入還會有新的發(fā)現(xiàn)、新的認知。(京華時報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