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月秋說,在往年,只是在疫點或者個別區(qū)域,發(fā)現(xiàn)有美國白蛾疫情,而從今年開春截至目前,該市大部分鄉(xiāng)鎮(zhèn)不同程度發(fā)生了美國白蛾疫情,其中個別鄉(xiāng)鎮(zhèn)、村發(fā)生較為嚴重,呈現(xiàn)擴散加快、點多面廣、蟲口基數(shù)增大的態(tài)勢,這在往年是從未發(fā)生過的。
蟲子爬滿院 孩子不敢回家
近些天,記者通過走訪了解到,不堪毛毛蟲騷擾的不光是泊頭市張官屯村,還有河間市北石槽鄉(xiāng)的一些鄉(xiāng)村以及獻縣西部的一些村莊。
9月26日上午,泊頭市富鎮(zhèn)張官屯村58歲的村民張樹懷,背著噴霧器正在院外絲瓜架旁忙活兒。
“院子里的柿子樹、棗樹、槐樹都被毛毛蟲啃光了,現(xiàn)在又轉(zhuǎn)移到絲瓜架上來了,不打藥的話,這一架絲瓜恐怕也保不住了。”張樹懷一邊嫻熟地啟動噴霧器向瓜架噴藥,一邊向記者介紹情況,隨著白色霧水濺落到絲瓜的枝葉上,一個個灰黑色軀體上長滿白色刺毛的毛毛蟲接二連三地掉落到地上。
張樹懷說,最近一個月以來,他幾乎隔三差五都要往自家的樹上、蔬菜上噴灑一遍藥水,但即使如此也收效甚微,院子里的大樹早就光禿禿的了。其實,煩惱的并非張樹懷一家,張官屯村全村的父老鄉(xiāng)親這些天來都飽受毛毛蟲的侵擾,“大伙兒都被毛毛蟲折磨得快瘋了,都盼著天快冷下來凍死這群家伙兒呢。”張樹懷幾乎是咬牙切齒地抱怨道。
在張官屯村村南的一處民房旁,屋后種著十多棵參天大樹,然而,令人驚詫的是,這些大樹上的樹葉大多已被毛毛蟲啃光,樹枝上零星的幾片殘敗枝葉孤獨地在風中搖曳著,讓人很容易恍然以為這里已經(jīng)進入寒冬季節(jié)。民房后的墻壁上不知什么時候密密麻麻地爬了一墻毛毛蟲,看得人不免奇癢難耐,站在大樹下的一位大媽一邊和記者聊天,一邊從容地從脖子后的衣服內(nèi)抓出一只毛茸茸的毛毛蟲:“這蟲子不蜇人,不過蹭上皮膚后感覺非常癢癢,得過好大一會兒工夫才能消除這股癢勁。”
看到爬滿墻的毛毛蟲,張樹懷背著剛打完的噴霧器回到家中又灌了一箱藥水,藥水噴射后沒多久,墻角處便堆積了厚厚的一層毛毛蟲的尸體。“這還不算是最多的,家家戶戶幾乎每天都要往外倒三五簸箕。每天毛毛蟲爬得滿院子都是,四處亂爬,不關(guān)門窗都不行。”帶著兩歲兒子回娘家小住的張瑞媛,說起毛毛蟲來言語中帶著異樣的驚恐。
她說,晚上兒子睡覺時忽然看見炕上爬著一條條毛毛蟲,嚇得孩子再也無法入睡,鬧著要回家。
蟲害恐怖來襲 驚呆七旬翁
“已經(jīng)完全影響到了村民的生活,屋子里已經(jīng)被毛毛蟲占領了,墻壁上、房頂上、炕頭上都有毛毛蟲的蹤影。”一位農(nóng)婦說,有一天晚上,全家人正準備吃飯時,她剛一揭開鍋蓋,“貓”在屋頂?shù)囊恢幻x便在升騰的氣霧作用下“啪嗒”一聲掉進了飯鍋里,“像我們家這樣的情況,很多人家都曾經(jīng)歷過,簡直沒法生活啦!”說話的工夫,記者的頭上、衣服上已經(jīng)悄然爬上了好幾只毛毛蟲,農(nóng)婦很自然地替記者抓下來狠狠地碾死了。記者看到,在這條狹窄的胡同地面上,可以清楚地看到“尸橫遍野”的毛毛蟲。“有的人家?guī)滋觳淮驋呔鸵瞥鋈ヒ恍≤囎樱言谝黄瘘c火燒死它們。”
73歲的張守獻老人說,他家在村外有三畝地的速生楊已經(jīng)種植了五年時間,“今年全部被毛毛蟲吃光了,活到70多歲,我還是頭一次見到這么多的毛毛蟲。”老人的老伴趙蘊真今年71歲,她在家里開了一個小賣部,因為隨處可見的毛毛蟲,老人小賣部的生意受到了很大影響,“誰家開店成天關(guān)著門呀,可是不關(guān)門毛毛蟲就爬得滿屋子都是,貨架上也會爬滿,還怎么賣東西呀!”老人說,因為村里毛毛蟲成災,嚇得在縣城上高中的孫女都不敢回家,“前幾天放假,孫女不敢出門,成天把自己關(guān)在屋里,什么時候是個頭呀!”